巴尔拉认为,在发声的过程中,歌唱者的胸腔、头腔共鸣都要用上,但是他的主要注意力放在头腔共鸣。只有那些“善于把声音送到头腔”去的人才是真正在歌唱。这种共鸣唱法。或者如他所说的“意大利共鸣”,保证声音明亮,能传送很远,使声音不会疲劳有耐久力。“除了共鸣外我们的唱法没有任何秘诀,也没有任何别的办法。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失去共鸣和正确的发声机能活动。失掉了头腔共鸣,也就不再是一个歌唱家。因此,在扮演的角色中需要说白时,也不要失掉共鸣,先是共鸣,然后才是吐字,如果歌唱家掌握了真正的共鸣,那么他的吐字也会生动起来。”
巴尔拉有一次对学生说:“胸腔音会使声音苍老,而头腔音会延到晚年。”他最爱的格言之一就是:“谁会用头腔共鸣,谁就能唱一辈子。”只有运用头腔共鸣才可能使歌唱得到形成意大利典型发声法的那种色彩,那种技巧。没有头腔共鸣也就没有“规范”歌唱。不论发声法有什么不同的特点,正如一些声乐大师所说的那样,无论是“要竖一些,或是横一些,”这种头腔发声法都要保持不变
巴尔拉所指的头腔音不是指生理上的(作为一种声带振动的类型),而是从意大利的传统意义上讲的一种特定性质的声音。这种声音最符合的是头腔共鸣。他很喜欢威尔第有一次对一位歌唱家的话,这位歌唱家过多地演唱了老古典作曲家宣叙调的歌剧,这种宣叙调的角色对嗓音产生了不良的影响,不能表现他的声乐素质。威尔第建议这位歌唱家多练头声,他指出,用这种方法声音得到很大的好处,用这种声音唱他的(指威尔第)某些歌剧的旋律,例如德丝德蒙娜的杨柳之歌是很有好益的。从第一个八度a开始的高音再往上去,巴尔拉认为应当完全用头音。只有少数幸运儿能够再高音区保持明显表露出来的胸腔色彩。巴尔拉认为卡鲁索是属于这一类型的人。但是他认为,这位著名的歌唱家未能具有松弛的最高音c和c#。在他又参加的许多次的演出中他亲自证实了这一点。
歌唱家对于有浓厚头腔共鸣的发声,主观上的感觉应当是好像在“面罩“部分有振动。但是各种不同的歌唱家的这种感觉是个不相同的:男高音感到它在硬腭上面的某个地方,在颧骨部位在面颊上,男低音则经常感到在门齿后面。
一般讲,巴尔拉把“共鸣”这一概念运用得很广泛,他在共鸣和振动之间划上等号,而不注意这种现象的声学本质,而只重视主观的世纪感觉。感到嘴唇的振动,他说是唇共鸣,感到横隔膜部分的振动,他说是横隔膜共鸣等等。因此,发声器官共鸣腔的实在现象,发声时感到振动颤抖的各种同时发声的过程都溶合在一起了,产生了用语上的混乱。对于巴尔拉的用语只能从实际作用上去理解它,不要在其中寻找与原意完全相符的在物理或生理上的意义。